亚德里亚堡之战:弱小部落战胜庞大的欧洲帝国

  公元378年6月12日,罗马皇帝瓦伦斯和他精锐的帝国野战军驻扎在亚德里亚堡南部。夏初,整个营地充满了干燥和炎热的空气。他们正在等待罗马帝国的另一位皇帝格拉提安率领西部的援军来击败哥特人,他们两年前越过多瑙河,然后像饿狼一样掠夺巴尔干半岛。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当格拉提安赶到莱茵河防线时,他把支持巴尔干的援军送回了莱茵河。他更想不到的是,亚德里亚堡即将成为他和帝国士兵的墓地。

  公元376年,罗马帝国边境多瑙河突然出现了大量难民。这些难民大多是哥特人。由于匈牙利人袭击了他们在黑海沿岸的居住地,他们被迫带着小财产离开家,逃往更西边。据罗马史学家阿米安记载,这些难民多达20万,其中有2万名士兵可以上阵。阿米安生动地描绘了这些哥特人匆忙逃跑的照片:“这个消息传遍了哥特部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的游牧民族突然出现,就像山上的暴雪一样,势不可挡,无论他们走到哪里,他们都被占领或摧毁。”

  这些可怜的哥特人希望得到罗马帝国的庇护,在帝国内部寻找安身之处。对罗马帝国来说,这不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请求。早在公元1世纪尼禄统治时期,帝国就将10万移民从多瑙河北岸迁至色雷斯。公元300年,罗马皇帝也将大量迁入帝国的达西亚人安置在匈牙利至黑海沿线。因此,当哥特人要求迁入帝国时,许多人欣喜若狂。官员们称赞瓦伦斯皇帝的祝福,因为大量的蛮族移民不仅意味着大量适合入伍的蛮族士兵将增强帝国的军事实力,而且意味着从蛮族获得的税收将丰富罗马的国库。

  史料没有告诉我们瓦伦斯如何回答哥特人的请求,只说了哥特人的一个,瑟文吉部落于376年越过多瑙河。他们越过多瑙河的时间恰好是多瑙河防御空虚的时间。当时,由于帝国东部波斯人的军事威胁,巴尔干半岛的军队被调走了。这样,哥特人就像进入巴尔干的无人之地,这对罗马帝国来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威胁。瓦伦斯皇帝不得不与瑟文吉部落谈判,放宽移民条款,不再是皇帝选择他们的安置地点,而是他们选择自己的定居点。

  然而,由于罗马帝国没有为这些新移民提供足够的食物,饥饿的瑟文吉人开始暴动,迫使当地指挥官在多瑙河上派遣另一个哥特部落格鲁森尼人穿越多瑙河的罗马军队与瑟文吉人打交道。指挥官试图在宴会上暗杀瑟文吉人的首领,但失败了。第二天,哥特人和罗马帝国之间的战争正式爆发。

  虽然经历了三世纪的危机,但四世纪的罗马帝国仍然有着极其强大的实力。即使罗马在德国北部、瑞士北部、多瑙河北部和尼罗河中游失去了领土,他的领土仍然是北部的哈德良长城,南部的撒哈拉沙漠,西部的大西洋,东部的美索不达米亚。当时,拥有7000万人口的罗马帝国不仅是世界上最广阔的国家,也是人口最多的国家。

  虽然罗马仍然是一个超级帝国,但与早期和中期的罗马帝国相比,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罗马军队在公元12世纪由军团和辅助部队组成,而在公元4世纪由野战军和边防军组成。

  早期帝国的军队总数为30000~350000,其中一半是军队和辅助部队。军队和辅助部队都可以作为机动力量前往各个战场。他们的武器装备非常精良,军事纪律也非常严格。他们是早期帝国对应外敌的主要武器。只有野战军才能在后期作为机动力量应对大规模战役。边防军的职责只是在工作结束后作为驻军进行消极防御。

  根据历史资料,晚期帝国军队扩大了很多,但没有具体数字。许多历史学家猜测了晚期罗马军队的数量。蒙森猜测晚期罗马有55万军队,尼斯谢给出的数据是73万,琼斯60万,瓦哈底52万,斯基尔50万。尽管对军队总数的猜测有很大的不同,但这些历史学家在估计野战军数量时高度一致,基本上是20万左右。这说明了一个问题。虽然晚期帝国的军队规模扩大了,但具有机动作战能力的军队比早期帝国少了10多万。因此,罗马帝国在晚期应对成千上万的外敌时相当虚弱。

  为了加深罗马在两种军事制度下应对高烈度战争时的差异,我们可以简单地进行比较。公元六年镇压起义时,几个月内聚集了10万人。图拉真在达西亚王国发动的两场战争中投入了10万人和15万人,在帕提亚的战争中投入了7万多人。另一方面,在晚期帝国,最大的战斗无疑是皇帝尤里安对萨珊波斯的进攻,但战斗投资只有3万人,几年前他对阵莱茵河野蛮人,军队只有1万或2万人,与早期和中期帝国相比,晚期罗马可以野战真的很差。

  这样,我们就不能对亚德里亚堡战役中罗马军队的数量有太高的期望。

  哥特战争一爆发,巴尔干的罗马军队就被打败了。巴尔干的罗马军队数量较少,其中大部分由战斗力较低的边防军组成,很容易输给哥特人。在击败了当地唯一的野战部队后,哥特人开始掠夺,巴尔干的大农村被摧毁,忽视了严格的防御堡垒和城市。

  这时,安条克的瓦伦斯接到消息后,立即开始将东部军队调到巴尔干。与此同时,他还联系了罗马西部皇帝格拉提安,要求对方提供支持。格拉提安自然承诺了这位东方同事的要求。鉴于莱茵河对面蛮族部落的安全,他派高卢军队作为援军前往巴尔干,但正如前面提到的,莱茵河流域的突如其来的战争迫使格拉提安将枪转回高卢。公元378年早些时候,当瓦伦斯和他的部队到达巴尔干半岛时,格拉提安和他的援军消失了。日子一天天过去,瓦伦斯士兵开始焦虑,他自己也因为援军和担心,虽然格拉提安承诺他仍然会去支持,但在8月,夏天已经过去了一半以上,瓦伦斯仍然没有等待他想要的援助,就在这个时候,哥特人从北到亚德里亚堡,他们的力量只有1000。

  瓦伦斯听说蛮族只有1万名士兵,决定他应该去决战,因为他手头有3万名士兵,有很大的机会赢得只有1万名士兵,所以他带领他的军队去亚德里亚堡北部寻求与蛮族的正面决斗。也许瓦伦斯注定要死在这里,他得到了错误的情报,罗马人错误地认为哥特人在亚德里亚堡北部只是瑟文吉部落,但格鲁森尼人也加入了瑟文吉阵营,哥特人的力量达到了2万人。

  8月8日,双方即将在战场上看到对方的军队。哥特人派出使节前求和,但瓦伦斯拒绝接受和谈。哥特人没有放弃,派出了两批使节。瓦伦斯开始犹豫。就在他安排交换人质以确保和约的有效性时,罗马军队右翼的两支部队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贸然发动进攻。战斗终究开始了。

  哥特人在自己的战线上安排了一辆大车,而罗马人则在侧翼部署了轻步兵和骑兵,并在中央部署了重装步兵。在战斗开始时,罗马军队的左翼还没有安排好战斗阵列,但罗马人似乎取得了很好的进展,哥特人被迫退回大车。

  这时,战争发生了逆转。哥特骑兵“像雷电一样从附近的山上冲下来,造成了混乱。无论他们走到哪里,他们都会杀人。”他们直接撞到罗马军队的左翼,然后靠近罗马的中国军队。此时此刻,罗马骑兵不战而逃。局势彻底倒向哥特人,罗马人全军覆没,连瓦伦斯都逃不掉,死在战场上。

  这场战斗极大地影响了罗马帝国。不仅皇帝死于战争,哥特人也在帝国呆了几十年,成为罗马帝国内部的癌症。直到罗马帝国西部完全沦陷,哥特人仍然存在,建立了自己的王国。

  归根结底,即使两个部落结合在一起,哥特人的总人口也只有20万,军区也有2万人。这样一个小势力击败了7000万人口的大罗马帝国,稳定了他过去在罗马领土上的领土。可以看出,无论古代王朝多么强大,皇帝集权的先天缺陷最终都无法与岁月的侵蚀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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